她就是将高铁打造成国家名片的中国南车。
缩小时空的时代列车
“小时候,电视里日本的新干线好威风。现在高铁就在身边,比哪个国家的都好看。”去广州打工的郭书玉第一次坐高铁,从桂林站上车后就拉着同伴在车厢里参观。去年底开通的贵广高铁,让贵阳至广州的铁路旅行时间缩短至4小时左右,仅是过去的1/5。“下载的电影还没看完就到站了,都没感觉车子在跑,真稳真快。”
郭书玉不知道,贵广高铁上奔跑的列车全部来自中国南车。这种时速250公里的CRH2A型列车,是我国运营时间最早、数量最多、单车运营里程最长的高速动车组,实现了中国高铁从无到有的突破。
中国南车在奔跑,跑出了从“追赶”到“引领”的中国速度。
2004年,中国铁路平均运营时速仍停留在百公里之时,中国南车便引进时速200公里高速动车组,开始了学徒生涯。四年后,时速300—350公里CRH2C型高速动车组在南车下线,中国成为继日、法、德之后,世界上第四个能够自主研制时速300公里及以上动车组的国家。又两年,中国南车研制的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时速380公里CRH380A型高速动车组,在京沪高铁创造了486.1公里的世界铁路运营试验最高时速,“中国速度”震惊世界。
中国南车在奔跑,跑出了从“遥远”到“同城”的中国版图。
随着高铁纵贯东西,联通南北,一个个“一小时交通圈”空前活跃,将同城化从梦想照进了现实。2014年,中国南车为兰新高铁研制的高寒抗风沙动车组下线,成功解决了高寒、风沙、高温、高海拔、强紫外线五大环境适应性难题,让新疆、甘肃、青海同时迈入高铁时代,中国的西北角与发达的沿海经济带前所未有的亲近。
中国南车在奔跑,跑出了由“低小散”到“高大上”的中国制造。
在湖南株洲田心、山东青岛四方、江苏常州戚墅堰……在中国南车所属企业周边总会聚集一批配套部件供应商,形成高铁小镇。随着中国南车不断转型升级,这些配套企业也逐渐告别低端制造,成为通过自主创新支撑高铁产业的生力军。
名震海外的中国制造
在中国南车总部大楼一层,董事长郑昌泓指着一列CRH380A型高铁列车模型满是自豪,“国家领导人带着这个模型,向12个国家推销了中国高铁。高铁现在已经成为我们国家形象的一张名片”。
拥有级别最高的推销员让中国南车蜚声海外,但真正叩开海外84个国家和地区市场大门,靠的还是专业服务赢得的品牌信誉。
从卖装备到卖技术,中国南车“走出去”的档次越来越高。2013年,中国南车四方股份与阿根廷签署城际动车组供货合同,总计709辆、金额近10亿美元,拿下我国出口量最大的城际动车组订单。去年7月,首批出口阿根廷的城际动车组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投入运营,成为一抹令人瞩目的蓝色风景线。今年3月,根据技术支持和技术培训协议,中国南车正式向阿根廷输出城际动车组技术。这是我国首次实现向海外输出城际动车组技术,更意味着中国动车组标准的首次“出海”。
从一锤子买卖到赢得回头客,中国南车不仅“走出去”,还实现了“留下来”,海外事业次第花开。中国南车去年签下37亿美元的海外订单,是历年合同额的两倍。郑昌泓介绍,今年,中国南车仍将不遗余力地推动中国高铁“走出去”。目前,泰国铁路项目、新马高铁项目都在紧急推进,3月14日中泰铁路合作项目正式签署合同。
勇立潮头的创新先锋
“持续创新是中国南车的品牌基础,也是我们最核心的竞争力。即便如今我们已经可以和跨国巨头们比肩,但我们仍着眼产业新趋势储备新技术。”郑昌泓说。
快些,更快些,中国南车仍在追逐更高的列车时速。2011年,在中国南车四方股份公司的国家工程实验室里,时速500公里的试验列车研发成功;2012年,这两列车创造了605公里的国内实验室最高试验速度,中国高铁贴地飞行时速又迈上了一个大台阶。
核心,更核心,中国南车仍在为打破国外技术垄断攻坚。IGBT,中文名称绝缘栅双极晶体管,轨道交通牵引变流器中的核心元件,也应用于智能电网、电动汽车、工业传动等诸多关系国计民生的领域,被称为“变流器的CPU”。从2008年并购英国老牌企业丹尼克斯,到2013年建成我国第一条8英寸IGBT芯片生产线,再到2014年首批产品下线,中国南车成为国内唯一掌握IGBT芯片完整产业链的企业,并打破国外公司在高端IGBT芯片技术上的垄断,迫使ABB等竞争者对中国市场的报价下滑了70%。
尖端,更尖端,中国南车的触角正伸向高新技术的前沿阵地。今年3月,南车四方股份研制出世界首列氢能源有轨电车,填补了氢能源在全球有轨电车领域应用的空白,也使我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掌握氢能源有轨电车技术的国家。4月15日,中国南车还将斥资12亿元收购全球第二大深海机器人供应商——英国SMD公司100%的股权。中国轨道装备巨头从陆地正式潜入海洋,或许不久的将来,海水也将沸腾起来。